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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宁卷 第三十六回 有心栽花花不开2

长宁卷 第三十六回 有心栽花花不开2 (第2/2页)
  
  下朝再路过时,南墙外已是比肩继踵、人声鼎沸了。我叫停了马车,逆着人流往里挤。
  
  周围尽是唉声叹气、捶胸顿足的落第考生。这样千分之一的概率,可不是有很多人落第。而他们都是多年来悬梁刺股、焚膏继晷地刻苦读书,大部分人还是从全国各地跋山涉水地赶到京城来应试的,一朝落第意味着多少心血和金钱的付诸东流。
  
  我挤到黄榜前,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  
  科举分为若干科,最受重视的也是录取率最低的是进士科,也是程朝阳选择的科目。毡笔淡墨的“礼部贡院”四字下面,是浓墨重彩的及第进士名单。
  
  “程朝阳?程朝阳?程朝阳?”我心中默念着,一行一行核对,但是及第进士总共也才二十余人,一目了然,我看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期望见到的名字。
  
  紧绷的心沉了下来……
  
  他没有考上?我看过他在莅试时写的策文,观点新颖、条理明晰、文采斐然。难道他这次发挥失常?还是今年的高手太多了?
  
  我摇头叹气,无奈地转身打算离开。蓦然回首,竟发现程朝阳正昂首阔步地朝我这里走来。
  
  他一身风尘,轮廓分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游历后的沧桑和沉稳。他双目直视榜文,一时并未看到矮他一个头的我。
  
  而此时我的脑海中,已浮现出他发现自己落第后失望、难过的样子,我竭力思考着该如何安慰他。
  
  走近些后,他的目光倏忽落在了我身上,喜出望外道:“杜大人!”他炯炯有神的双眸里流露出偶遇熟人时的惊喜和亲切。
  
  我讪然挤出些笑容道:“你回来了啊?”
  
  他三两步行至我面前,红光满面道:“是啊,一路赶回来的。我没有想到,你也会来看榜!”
  
  我故作轻松地说:“科举放榜,乃举国大事,数万名考生里,能上榜的只有凤毛麟角,可真是难于登天啊。”
  
  他又看了眼榜文,黯然道:“是啊,我这次没有发挥好,结果差强人意了些,不过我今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的。”
  
  我安慰道:“嗯,你这是第一次考,下回就有经验了。况且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成功的道路也不是只有入仕这一条。”
  
  程朝阳侧头看着我,疑惑地问:“我只是未进前三,还是有资格参加遴选的,大人何出此言?”
  
  只是未进前三?难道是我看错了?可是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确实没有程朝阳的名字啊!
  
  我眨巴着眼睛问:“我还没看到你的名字,在哪里啊?”
  
  他淡然一笑,伸手指向榜文:“你看第四名,不就是在下嘛。”
  
  我满腹狐疑地转过头,朝他指的方向望去,名列第四的的确也姓程,但不是程朝阳,明明是程暮云啊!
  
 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,皱着眉道:“第四名是程暮云啊,你又不叫程暮云!”
  
  他无辜地摇摇头,解释道:“朝阳是我的字,暮云才是我的本名,男子弱冠后不都以字称呼吗?”
  
 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,认识这么久只知道他姓程字朝阳,我竟从来不知他的本名叫暮云。
  
 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一个身影飞奔而至,高声喊着:“朝阳兄、朝阳兄!”我定睛一看,原来是国子监的邵东。
  
  他跑到我们面前,见我也在,匆匆向我行了个礼,然后呼哧带喘地说:“朝阳兄,我总算找到你了!”
  
  他一面说,一面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:“这封是你渝州寄来的家书,你一直在北方,这信已经在我手里耽搁了有些时日了。”
  
 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,信封上赫然写着:“程暮云亲启”。
  
  信被一把夺了过去,程朝阳——或者说是程暮云,焦急地打开信看了起来。
  
  只见他的剑眉愈蹙愈紧,脸色也愈来愈差。我和邵东担心地对视了一眼,安静地等待他把信念完。
  
  他再次抬起头时,已是面如土色、满目哀伤,声音颤抖地说:“家中母亲病危,我得即刻回去一趟!”
  
  他朝我们抱拳一礼,转身就要走。
  
  周焏被流放黔州的时候,我查过当时的地图,渝州比黔州还要远一些,即便快马日夜兼程地赶路,起码也得七八日。如果半途再遇上什么突发事件的话,那就更耽误行程了。
  
  我忙叫住他道:“等一下!你这样一路赶回去,你不累,马儿也该累惨了。”
  
  我从身上取下国子祭酒的鱼符①,递给他道:“你拿着我的鱼符,去走驿站吧,那样能快不少!”
  
  他眸光一亮,郑重地接过鱼符,继而朝我深深一揖,又深深地看了黄榜一眼,随即健步如飞地离开了。
  
  注释:
  
  ①鱼符:用以证明官员身份的凭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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