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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拿手术刀的手

第十四章拿手术刀的手 (第1/2页)
  
  徐永和见着孙道良一副乞丐样子,不是说嫌弃。
  
  而是在深圳的大街小巷,他都能见到一队丐帮。当你问及他们的故事时候,有的拒绝回答;有的则随便胡诌一个地方敷衍你一下便是。但大部分人看在你给一块钱的份上,告诉你他们来自阜阳地区的人。
  
  特别是车站码头,那些乞丐几乎用同一个模式,不给钱,便是挡在你的前面。
  
  更有甚者,伸手去拽住你。
  
  直到你给钱了,方才罢手。
  
  当然,他们动手拖住的那些人,大多数来自学校的大学女生。有的小女孩,从来未经历过被乞丐拖着硬要给钱,被吓哭的小女孩亦或每天在车站码头上演。五大三粗的男子汉,特别是那些身上纹龙纹虎的剪着七寸头的吃社会饭的人,你请乞丐去拖他们,打死他们也不会伸手去跟那帮人要钱。
  
  因为他们知道,自己做乞丐只是为了要点钱。
  
  招惹了那伙人,那就不是钱的事了。他们不但是要钱,甚至还能要你的命。
  
  所以,徐永和对来自阜阳地区的丐帮非常敏感,也极其讨厌。明知道自己比起乞丐不一定好到哪去,但他至少是靠双手劳动为自己节俭财富。而乞丐却是靠不劳而获,低三下四地乞讨徐永和最瞧不起这样的人。
  
  对徐永和来说,他对深圳那边来自阜阳地区年轻的乞丐感到非常的不理解。
  
  又不是生理残疾,有手有脚,干嘛不像自己一样地选择去给别人打工。靠力气、靠能力挣来的钱,自己花起来也得心应手不是。靠乞讨为生,厚着脸皮站在人面前伸手,遭人冷眼看待,不知道这伙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。
  
  年纪轻轻,为什么不选择去打工,却选择沿街乞讨?
  
  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,难道就没有荣辱廉耻之分?
  
  所以,见到孙道良给他的第一印象,莫非,孙道良即是和自己在深圳大街小巷看到的乞丐一样,他们认为自己的乞讨行业,不过是七十二行中其中一行。属于一份职业,而不存在礼义廉耻之分。不待见孙道良,倒不是徐永和的本意。
  
  只能说徐永和对孙道良的第一印象,即误会了他。
  
  于是,他略有在意地望着孙道良说:“唉,不是我不相信你能在工地干下去。主要是在建筑工地上班,早晨五点起床,晚上六点下班。可以说是头顶星星,身披月亮。有手艺的师傅级别的人,工资高,人也不劳累、不受罪。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要手艺没手艺,要技术没技术的人大老粗,只能在工地上打杂做小工。
  
  不但工资没师傅们的高,还比人家上班早,下班也比人家迟。出了差错,哪怕不是你的错,免不了做个替死鬼替师傅们挨批。三句话不到,你能干就干不干给老子滚蛋,这句话我一年下来不知道听到不同样的领导,说了N次。
  
  你明知不对,还不能和领导顶嘴。惹火了他,你的工作很有可能被丢掉。我是习惯了,估计你,你能受得了那样的气吗?我觉得你应该去工厂上班,或许,大公司,或者说正规工厂更适合像你这样的文化人去应聘。
  
  在工地上干活的人,不瞒你说,都是像我这样的,来自农村里的大老粗。没什么文化是小,待人接物虽然坦诚,但不爱动脑筋。喜欢做一些粗活、累活,倒不是因为干粗活累活工资待遇高。而是不用脑子,只要有力气就行。
  
 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,干起来简单易行,仅此而已。像穿针引线的细活,技术含量较高的工种,我们这些人也干不来。嗨,不怕你笑话,我,我如果能有你这身打扮,恐怕,恐怕早就不在建筑工地打工了。但凡来到建筑工地打工的农民工,十有八九没什么技术含量。
  
  什么文凭,即使有我想也是假的。据说,我们建筑公司就有个冒牌货。说他是冒牌货,不过是他的文凭从黑市上花钱买回来的。但这个人对建筑工地上的所有工种,他是举一反三,熟透于心。也就是说,他实践经验是无与伦比。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过得硬的名牌学校的文凭而已。
  
  资格够了,文凭没有同样不能被重用。改革开放初期,文凭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。所以,他灵机一动,找人做了一张来自名校的大学毕业证书。说来也怪,上面的人也就被他敷衍过去了。
  
  也有人说:被他敷衍过去是假,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事。他上面的领导,也是通过这样的渠道爬上去的。明知道他是在文凭造假,不还有专家教授在学术上造假的吗?与学术造假作比较,他的文凭造假,不过是小巫见大巫,不值一提。”
  
  徐永和一番话听得孙道良一愣一愣地。自己身上虽然没有徐永和说的这些什么学术造假,文凭花钱购买。但至少他知道徐永和的说的这些情况,他在二军大期间是听说过。花钱找关系,在二军大走后门找一份合适的工作,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。
  
  他的前科室主任医师,就是找枪手帮助自己替考得到的文凭。
  
  别的不说,他们老孙家的姑爷王冠军,曾经是总队干部处处长。他的两个侄子,一个亲侄女,都是初中生。被王冠军带到部队进修时,硬生生将两个初中毕业和一个高中毕业生的文凭,换成研究生文凭。至于通过什么渠道,孙道良不得而知。
  
  因为,作为总队的干部处长,他心里秘密,是不可能让第二个人知道。
  
  否则不然,他这干部处处长也就歇菜了!所以,孙道良直到现在,才对徐永和的看法,不在停留在农民工的身份上。之前对徐永和小农思想的看法,到了这一会他认为太委屈额徐永和了。在他认为,徐永和身上有许许多多他孙道良未发现的、至少他认为是宝贵的东西。
  
  辟开自己的二军大的部队生活经历不谈,单凭社会阅历这一块,徐永和不比他孙道良差。
  
  在孙道良要去买衣服的时候,徐永和的主张令孙道良充满感激。到处为孙道良着想,生怕孙道良初来乍到被人蒙骗。谁都知道,高铁站和飞机场的东西贵得吓人。包括高铁上的一盒盒饭,没个三五十块,你休想在上面吃到。
  
  买衣服,当然要比大超市和专卖店贵了。
  
  至少,在这一方面,徐永和对孙道良是关怀备至。在等火车到站的那一刻,孙道良端详这徐永和,身材没有自己壮实,但也非骨瘦如柴、弱不禁风。略显瘦弱的徐永和,身上肌肉倒显得结实、耐用。
  
  浑身上下一张皮,被太阳晒得黝黑,不是因为徐永和不在乎自己的容颜。
  
  而是干建筑活,他除了戴顶安全帽以外,不能戴其它遮阳的帽子。
  
  除非,在框架结构完成之后,到室内装潢这一时间段,他们才能躲开热日的暴晒。尽管夏天工地上有什么冷饮补助,其实,吃过冷饮以后的劳作更为酷热难耐。孙道良是不知道,建筑工地的农民工的生活和工作状况是个什么样。
  
  他只是一心想找到一份工作,或多或少给自己积攒一些收入。
  
  不至于让自己的支出高于自己每年的收入,这是孙道良在二军大期间给自己定下的死任务。尽管自己现在不在二军大上班,失去了到时间就有钱到账的固定收入。但回到马家荡老家,他用一年多时间,挽回了自己从二军大到地方上的所有开支。
  
  也就是说,他到目前为止,除了没人知道的那来自李湘怡他们家房门地下的几十个金条之外,其余的收入和支出,是不亏也不赚。这要得益于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俩,对孙道良养螃蟹的无偿的技术辅导。
  
  此时此刻的孙道良,坐在候车站的长条凳上,目光虽然注视着徐永和,脑海里却在一幕幕回忆自己从二军大回到马家荡点点滴滴。
  
  使他懊糟的是:从马家荡走出来,他是满怀信心。知道在德宏藏身深山老林躲过一劫,孙道良这才发现,自己当初选择来深圳打工,还是缺乏深思熟虑。事已至此,后悔莫及。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,从来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。包括在二军大被女护士联名上书诬告,当然,所谓的诬告只是孙道良一面之词。
  
  况且,我们暂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。
  
  包括他回到马家荡,准备开诊所。结果,一事无成孙道良也没后悔过。作为聪明人,孙道良不可能不知道后悔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堕落的开始。因为后悔拯救不了你曾经做过的错事,你既然知道最终的结果,那还要后悔什么?再后悔不但是折磨自己,也是跟自己的将来过不去。
  
  我们说,孙道良在这一点上,脑子比谁都清楚。
  
  要不然,在得知自己被王大源和陶迩庸骗了之后,他应该在德宏逃出来之后,第一时间选择去公安局报警,孙道良才不这么做。因为他知道,虽然报警很有可能得到警方的接待。但接下来的麻烦,要远超他直接来深圳打工找工作的便利。起码,警察接到报案之后,登记、记录、立案......
  
  一整套的操作流程,每一个一月半载孙道良是走不出派出所的大门。
  
  弄不好,把他也关起来,作为怀疑对象,警察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先例。如果那样的话,孙道良多半被遣送回户籍所在地。被外地公安机关遣送到马家荡,又好比二军大将他开除军藉的消息传递给地方武装部。
  
  你说,孙道良能选择报警处理吗?
  
  他现在盖住盒子摇,除了他说出去。
  
  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从马家荡来到德宏地区,到底做了什么!就好像现在一样,偌大的高铁站候车室,人山人海,谁也不认识谁。在这里,如果碰上那五个去押着他们去缅北的人,要我说吓破胆那五个人也不敢入孙道良的面。只要孙道良一声惊呼:大家快来抓电信诈骗犯啦!
  
  我看那五个人,不被吓得跟过街老鼠一样的到处乱串才算他们够种!
  
  回想一下徐永和对他的看法,孙道良认为还是挺符合实际。
  
  但凡徐永和和他一起来到高铁站的一路上到现在,徐永和的每一句话孙道良听了心里总是暖烘烘的。他知道,自己被二军大开除,回到老家马家荡以后的他,从来没有被人夸赞过。尽管人武部对他的二军大经历守口如瓶,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。
  
  每一个人看孙道良的眼神告诉他,那些曾经对他觊觎的左邻右舍的同龄人,见到他这一次回到马家荡似曾幸灾惹祸。只是他假装看不见,或者说自我安慰:他们不会知道我在二军大被开除的原因。带着这份侥幸,孙道良不停地安慰自己:不要冲动,我要做对自己有利的事。
  
  尽管,我现在还不能够做为人民服务的大事。
  
  不过,李湘怡他们家一家三口除外。
  
  时不时称赞自己是读书人、文化人的李湘怡爸爸妈妈,对孙道良当着上宾接待。曾几何时,令孙道良感激万分。包括,这位站在自己眼面前的老实巴交的徐永和,从上了公交车之后,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令孙道良备受鼓舞: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呀!
  
  内心里,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感慨!
  
  小小的激动,已经令孙道良差点声泪俱下。
  
  只是当他一双眼,停留在显示器的检票时间即将来到的那一刻。
  
  他从长条凳子上一骨碌站起身。他伸手对着徐永和,还没来得及喊出声。只听得广播喇叭里已经开始提前十分钟通知排队。孙道良还是慢了一步,便急忙背起刚买的背包,对徐永和招招手说:“啊哟,去深圳的高铁开始检票了。走,我们排队去。等坐上高铁,我们俩再四两棉花八把弓子细弹细弹细(细谈细谈)。你看看,你帮我带到这里,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呐!”
  
  徐永和听了之后,连忙将自己的行李托付给孙道良说:“唉,买点水带着吧!火车上人太拥挤,倒水喝有点麻烦。再说了,在火车上买东西,实在是贵得无法接受。别急,你先慢慢地排队啊,我去就来!”小伙子想去超市买水,说着,转身即走,孙道良知道时间的紧迫性。
  
  他不想节外生枝。便一把拉住他。
  
  “走吧!高铁上没你说的那么多人,因为票价贵,一般人坐不起。何况,我们俩买的是卧铺车票。茶水,里面免费提供。再说了,只要有我在,你吃饭喝水都不用愁。听我的,我们还是去火车上要什么买什么。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,你都交给我的了!”
  
  我去,出门遇到这么个爷们,徐永和也算是三生有幸。
  
  既然孙道良说出这么一句话,徐永和也就没有必要在执着去买水了。
  
  倒不是他不想给孙道良省钱,因为人家孙道良语气告诉徐永和,他不在乎多花那几文钱。
  
  愣了一下的徐永和迅速站到孙道良的前边,尽管有人拿眼睛瞪他。那意思好像认为徐永和在插队。还是孙道良眼疾手快,他连忙对着那人解释道:“哦,不好意思,你误会了,我们俩是一起的。”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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